七个馒头吃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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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组+诸伏兄弟】血脉压制

*起因是我的一个很傻的脑洞,刚好又有小伙伴想看秀一和高明贴贴,就搞了。

*算是《当我们谈论起未来》的番外,没看过就当秀一穿越过去养过高明四个月。而傻脑洞来源于和阿然@请给我一杯威士忌 的聊天:

很傻,所以我写了(好耶)





1.


“虽然很唐突,但,您可以帮我个忙吗?”


诸伏高明温和地说。他今天还是穿着那一身百年不变的蓝西装,现在正背着手站在花园……哦,现在应该叫菜园了,他以前在里面种的那些娇贵漂亮的花现在都只在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入侵他们土地的大白菜,胡萝卜,还有爬上架子的黄瓜藤。


“赤井先生。”


他还是那么有礼貌,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大赤井秀一三岁却喊他先生有什么不对的。十六岁时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他仍然对这个人有着一点濡沫之情,所以这他喊的非常心甘情愿,语气稀松平常到正挽起袖子,试图把花园里的那株白菜连根拔起来的赤井秀一下意识地就把这人当孩子看地点了点头,听都不听就一口答应。


“好啊。”


他这话说得如此自然,自然到没过脑子,纯粹到全是身体自己给出的反应。所以,赤井秀一完全忽略了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而等到他理智回笼,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已再次缓慢地开口了——


“帮我摁着点儿景光。”诸伏高明淡泊地,平静地对他说着恐怖的话,“我要揍他一顿。”


2.


他绝对是耳朵出问题了。


赤井秀一想。


而当他想起在长野的那四个月里,对方几乎是放纵诸伏景光上房揭瓦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哦,上帝呀,他一定是该死的脑袋和耳朵一起出问题了!否则怎么会看见一向好脾气的高明要压抑着怒火准备揍他那可爱的、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的弟弟呢?


3.


“我知道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卧底,能力很强。”诸伏高明微微垂下眼睛,比他弟弟更加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就像是两扇蝴蝶翅膀,让赤井秀一无端地想起这个孩子当初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随手送给他的蝴蝶时的模样,“力气会很大,不是我能够压制的,所以我需要帮助。”


“呃……”赤井秀一从蝴蝶的记忆里面回过神来,手里还抱着那棵大白菜,感觉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画风不搭,“景光吗?他平时都是很善解人意的,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


“别试图劝我,赤井先生。”诸伏高明依旧温和地说。这点他就比他弟强太多了,至少他弟只是洞察人心,不像他一样会反将一军,预判了他的预判,“您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情,也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所以,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不。”赤井秀一想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我是知道这些,也知道你会说我知道的这些,但我就是不明白……”


他顿了顿,发自内心的好奇询问着:“……景光做错了什么呢?”



4.


巧了,诸伏景光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只是回老家老老实实当个家里蹲,虚度光阴了两个月的诸伏景光,忽然有一天被赤井秀一告知自己老哥气得想打他一顿,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此时正蜷缩在地上,趴在铺满的厚重毯子上,手里还抱着没织完的毛衣,身上则套着一件长长的外套——那是他老哥的,他的还在洗衣机里面搅着,目前正在被降谷零放着洗衣液。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懒散又随意,还有点可爱,一点都不如在组织里的时候精致……但这些都不重点,重点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气到自己老哥非要过来揍他一顿。


“秀一……”对方‘害怕’地往后躲了两下,看着怀里还抱着那棵大白菜的赤井秀一,声音都有些发颤。但是颤抖的原因是憋笑,笑那颗大白菜,也笑抱着大白菜跟抱孩子一样的赤井秀一。“你在开玩笑吗?我哥没打过我的。”


“你觉得高明会开玩笑吗?”赤井秀一冷漠地开口,说真的,要不是诸伏高明现在就和他隔了一扇背后的推拉门,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把这个大白菜扔在降谷零怀里,让他别每天跟那个洗衣机死磕,做点儿饭吃吧,“想一想,你到底干了什么事让高明生气?”


“我没干什么啊。”诸伏景光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了。他笑容瞬间消失,茫然地把毛衣和线团放在地上,站起来,露出了这几天因为反复乱跑到处狂奔而怎么也没好的腿,又掰了掰手指,摸了摸骨折之后还是继续夹东西扛石头的胳膊,最后摇了摇脑袋,轻轻擦了擦脖子上那一道深可见骨,回来之后却又懒得上药,甚至几天前还因为洗澡搞发炎的伤口,然后扭头看向突然恍然大悟的赤井秀一,依旧不清楚情况地为自己辩解,“所以,我哥为什么想打我啊。”


回答他的是赤井秀一依旧冷漠的表情。对方把大白菜放在旁边,沉默地抓着他的胳膊,又平静地对着门外的人开口:“是了,高明。你是该打他一顿了。”


5.


“说真的,我那时候应该让高明多打你几下的。”赤井秀一咬着嘴里的醋熘白菜,毫不留情地回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诸伏景光,还把这段黑历史来得更猛烈一些,“除了他没人能制服得住你。”


“如果不是你摁着我,我哥也打不了我。”


躺在病床上的诸伏景光完全不想听他说些什么。他目前麻药劲还没过,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絮絮叨叨地说完了黑历史来埋怨赤井秀一,随后又莫名其妙地伸直了没骨折的那条手臂试图夺走他碗里的醋熘白菜。赤井秀一见状连忙把碗拿远,和他隔了一段不远不近,能触碰到却怎么也夺不走的距离后才停住。


“安静,景光,你现在没有饭吃。”


“不要这么欺负人哦,秀一。”


“这是医生说的,你四十八时内不能进餐。”赤井秀一把醋熘白菜拉远一点,觉得这次的饭格外的香,回去多少要夸一下降谷零,“再睡一会儿吧,下午我找人来人照顾你。”


诸伏景光有气无力地侧过脑袋看着他,语气同样带着点有气无力:“请不要让更多人来看我的笑话了,谢谢。”


“不,他不会看你的笑话,相反,他还很担心你。”赤井秀一咬掉了最后一口白菜,“只不过他可能会让你的住院时间延长一点,不会让你这么早出院。”


“该不会是零吧。”想起自己那个从小到大总是想护着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觉得如果是对方做出把他的住院时间偷偷拉长,让他完全恢复后再出院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这里猜测着,并且列举出了很多个可能,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赤井秀一略带怜悯的眼神,还有一个拨打出去的电话。



6.


“……”


“……”


“……”


“……那个,哥。”诸伏景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不要坐一会?”


“我站着就好。”对方平静地说。他晃了晃站了三个小时却依旧笔直的身躯,伸手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在病床上欲哭无泪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球,然后钻进地缝里的诸伏景光,在对方三分惊恐五分无措还有两分心虚里垂下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些无奈,“再睡一会儿吧,景光。”


他语气重新变得温和,又在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后晃晃悠悠地杀了个回马枪:“别担心,至少我不会在你住院期间打你。”


诸伏景光:“……”


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赤井秀一,你害我!




6.


“但我当初真的只是偶遇的高明。”


刚刚吐掉漱口水的赤井秀一认真地为自己辩解着。他现在还有点没睡醒,语气懒散,动作迟缓,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正被脸臭的降谷零拿着梳子认真地梳着——哎,说起来这点头发自从到腿了之后就再也没长过了。又大概是因为英国人的基因在作祟,现在它不仅不长了,还有点儿脆弱,一洗头就掉一大把,害得降谷零挑各种牌子的洗发水和护发素的次数比相亲还勤——不,别扯远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要对诸伏景光解释一下,防止对方真的把锅铲扔到他脑袋上,“他喊我赤井先生,我就下意识地回答了。”


拜托,谁会拒绝自己照顾了四个月、好几顿饭菜,好几笔巨款养大的小孩儿呢?哪怕时间旅行结束后他穿越回来了,也知道诸伏高明比他还大,但每次见面他还是完全抵抗不住对方的礼貌的微笑和温柔的敬语——嗯,这就是他认为诸伏高明比诸伏景光恐怖的原因了,年轻的那个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年长的那个可以熟练地运用自身的优势去探话,甚至还笃定赤井秀一肯定拒绝不了。


“这次更是意外。”


“意外到和人逛了个街,还揉对方脑袋?”降谷零给他脑袋后面扎了两个恶俗的大蝴蝶结,冷笑地说着,“你把景给吓到了。”


“真的是个意外……那天他给我的感觉很像秀吉,我是说,小时候的秀吉。”


“错不了,是哥哥的伪装。”诸伏景光生无可恋地插了一嘴。正次他善解人意地站了赤井秀一这一方,但降谷零认为这不是幼驯染为赤井秀一辩解,而是他了解自家老哥的尿性。


要死了啊。诸伏景光闭上眼睛不再多嘴,整个人非常非常痛苦地开始胡思乱想。他揉了把脑袋,提拉着拖鞋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哥哥最擅长这些了……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别担心,景。”降谷零看不下去了,他把赤井秀一重新推进盥洗室,仔细地出谋划策着,“高明哥不一定能知道你接了这个卧底任务,他看不出来你的伪装……吧。”


想安慰人的零组之神信誓旦旦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了。幼驯染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瞬间都看清楚了对方眼里表达的意思:不,高明哥绝对能看得出来,绝对!


“……他一定知道我就是上次那个身中四刀的人质了。”诸伏景光麻木地抽了把椅子坐下,疲惫地开口,“不然他不会刚回长野就急匆匆地再次赶来。”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把发圈收起来,也抽了把凳子坐下,侧着身子靠近了幼驯染:“不过,我现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那张照片里的你明明只有小半个背影,特征什么的还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高明哥怎么看出是你的。”


“呀,零,哪有哥哥认不出自己的弟弟呢?”诸伏景光温和地说着,他叹了口气,语气满是劳累和麻木,“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


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零,是谁来了……高明?”


狙击手的听觉尽职尽责地传递着信息,赤井秀一的职业病让他多了句嘴。中年人还没洗漱完毕,现在手里还拿着擦脸的毛巾,打开盥洗室的门探出头也只是看看能有他们公寓楼钥匙的朋友是哪个。结果他刚一开门,才入目一双漂亮的眼睛后就被两只大黑耗子窜到背后,惊的他差点儿激发肌肉记忆给他俩一个过肩摔,把他们狠狠摔出去。


多亏了神经雷达还在放松,警惕系统也没反应,他这才能用几年前没少受伤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知道那是熟人。于是他假装早就知道的样子淡定地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俩人挨挨挤挤地藏在他背后,眼神紧张,行为小学生,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动作还非常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排练过的节目——呃,他们不敢面对诸伏高明这点应该是演不出来的。


“景,零?”他疑惑地喊了一声,下一秒就感觉被推的更前了。这一下让大致确信了自己想法的退休前王牌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两个人牢牢地挡住,又转头看向诸伏高明,结果出现了幻觉般在那个一向风光霁月的孔明身上看见了隐隐的风暴和怒气——但更多的是担忧。


“赤井先生,请您让一让。”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我想看看景光怎么样了。”


他很好,但现在快被你吓应激了。


赤井秀一非常想这么说。他的目光从两个朋友身上转移,胡乱地动着,原本是不想去看暴怒的长野孔明,谁承想就这样和桌子上那颗不知道谁放上去的大白菜深情对视,看的双方都很脸绿。


“别冲动,高明。”在这一刻兼备了谈判官,和事佬以及护崽属性的赤井秀一立刻开始举起手劝解着,并第一次感觉这事情太棘手了,“景光伤还没好,别打他……”


“哦呀,赤井先生,您在说什么?”


诸伏高明人在原地,听到这话,原本表达着生气的表情一顿,立刻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抬起头,真心实意地疑惑着:“虽然我确实很生气,但是我的弟弟为民众而做出贡献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就算是身为哥哥的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教训他,我不能去伤害英雄的心。”


“所以我只是很生气,以及很想确定我的弟弟是否健康而已。”


赤井秀一:“……”


——哦。


他面无表情地想,反手把身后那两个开始感动的人推了出去。


——那其实是诸伏景光不怕挨揍。


——只是单纯地被血脉压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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