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馒头吃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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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组】神游者

*组织覆灭后的PTSD+残疾if+hurt/Comfort+三个人互相舔舐伤口。前提是景光假死失忆转战后+绯色组大结局惨胜,基本上每个人都付出了极其严重的身体以及心理代价。是之前说要写的那个梗(前面有链接)

*威士忌组全友情向,三点梗之二:威士忌组和银弹组大集结(算是吧),全文五万字(可能会更多)零还是活在记忆里,但是下章就出差回来啦!(终于快到我想写的地方了呦吼吼)这章小银弹主场——










5.


天空明亮,万里无云。


诸伏景光随意散漫地靠在走到尽头的栏杆上,无言地看着头顶的天空,随后又低头,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的烟,几秒钟后,他把烟从嘴上取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白色的雾气。


“松田。”他随意地对着微型耳麦里面的微小声音说着,“赤井先生最近身体很差,我走不开。”


“他就病到你连去隔壁楼的时间都没有?”对面的人揉了一把脑袋,有些暴躁地说着,“两周了,萩那边都把事情告一段落有时间和我联系了,你这边还是老样子,再等下去零老板就要回来了!”


诸伏景光问言吐出一口烟圈,整个人揉了一把头发,生生在憔悴的脸庞上扯出一抹苦笑:“阵平,就别骂我了。至少我还是有点收获的。”


对面哼了一声,看起来是要洗耳恭听的,只是看起来他依旧没什么好气:“什么收获?”


“我是自杀的。”诸伏景光冷静地开口。


耳麦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东西掉落声,看起来某人又摔了,而且摔了之后还很快从地上滚起来:“哈?”


“你还记得我胸口那道疤吗?我之所以住院那么长时间都是因为那颗几乎贯穿心脏的子弹,因为这个我没少做麻醉推手术室,甚至最后醒来的时候都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而在我完全清醒后,零就说是因为我卧底失败被处决时挨的,但我怎么看也不像,因为怎么着我也不可能让人正正好好地往心脏上打啊……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果然是真的 ”他呼吸着,手里捏着那根抽到一半的烟,生生把它掐断,“我这几天把谜团都梳理出来了,然后抽时间准备一个个都问了问。不过我没有问全,因为在某一个问题问完后,我刺激的对方差点儿没再次进手术室,所以后面那几个问题我就不敢问了……真的很抱歉,我还是低估了当初他被注射的精神药剂带来的副作用,现在我都有点不太敢面对他。”


所以他这几天都是老老实实当护工,当受气小媳妇,但偏偏对方还一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事儿都很少搞了,这么一来让他愧疚属性再度大爆发,更是恨不得给他来个土下座道歉。


他这边沉重了起来,松田阵平则嘶了一声,整个人身体再度后仰,记吃不记打地把腿再次翘到了桌子上:“景老板,你问了什么问题?”


“我问他苏格兰什么死的。”诸伏景光老老实实地回答,“只不过原话没那么直接,我还是比较委婉的。”


松田阵平:“……”


这种问题,如果真的是赤井先生杀了你的话,怎么委婉也是戳人伤口。


“这种情况,他没打你真的是脾气好。”


“拜托,他都把我当成代餐吃了这么久了,我不问问正主有点不符合剧情发展。”


“都说了你不要跟着萩学这么多奇怪的词!啊——他回来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别这样。”诸伏景光熟练地顺了一把毛,然后继续开口,“这些词能够更快地概括含义,比如说你现在就听懂了。”


“那是因为我和萩混久了……不对,话题歪了。”他用一种非常生硬的方式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他也是那么直接回答说你是自杀?那不对啊,这样的话你应该没惹任何人,但你不是说他第一次见你就非常痛苦吗?”


“是的。”诸伏景光把那根快要烧到自己手的烟摁灭,随后抬起头,语气茫然,“我问了,我问他……”


“你和苏格兰之死有什么关系吗?”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赤井秀一点烟的动作一顿,猛然间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绿色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愤怒和旺盛,就像在丛林里面熊熊燃起的火灾般吓人。诸伏景光被他这么一个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瞬间僵直了身体准备反击,顺带把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和理智都拉回来塞回大脑里。


——“他会死是因为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摁下了打火机,顶着护工不赞同的目光开始抽着从他口袋里面顺出来的烟,随意而自在地吐出了一口烟气,然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本,目光晦涩。诸伏景光见状,分出来一缕目光落在了这本儿精装版《莎士比亚全集》上,好巧不巧被上面一堆英文糊了眼,不得不从每行每句里找寻着自己熟悉的单词,然后拼凑出大概意思。


——哦,是《麦克白》


——“他暴露了,大概因为内部原因,反正我是跟他是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结果就那么突兀地收到了追杀的信息。”


——“在收到这个消息的前一分钟前,我在询问他我能不能叫他‘昙’,他拒绝了,说这个名字太像女孩子了,他不喜欢。嗤,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他不喜欢,而是那只是一个假名,不值得喊。像喊名字这种交付信任的行为,应该给到真名上。“


——“所以我说,好的,我也觉得我名字挺难听的,你想知道我另一个名字吗?”


——“他眼睛亮了,然后那条消息就到了。”


——“我最初以为是什么任务,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打开,就这么把死亡的遗书送到他的面前。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退后了好几步,在我要解释的时候,他忽然整个人拿过来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武器,跳出了窗户。”


——他自嘲地笑了笑,翻到了下一页,目光停留在麦克白夫人煽动麦克白杀死国王那里,一行又一行地扫过那些由字母组成的故事。


——“我在后面追了他很久,最后看着他孤注一掷地跑上了天台,最后把枪口对准自己。所以我朝他解释了,我真名叫赤井秀一,我是FBI,我们该坦诚了,你和波本也觉得我不对劲不是吗……反正我最后把我能说的都说了,然后。”


——“他不信我。”


——话语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扣下了扳机,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最后的侥幸。”


——书页被他紧紧握紧,组合的字母中,麦克白夫人说的话还在眼前回荡:等他的死讯传出以后,我们就假意装出号啕痛哭的样子,这样还有谁敢不相信?


——“哦呀,他那个相信我的表情,我都差点信了。”


“苏格兰不信他,还是自杀选择了保全队友。”诸伏景光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殉职之后不久,我从手术台上醒来,丧失了所有的记忆。零那时应该和他结下了梁子,再加上警视厅内鬼未除,所以零把我留在了他身边进行保护,还一直嘱咐我不能往外露面。”


“阵平,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我是苏格兰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前途茫然,不明白自己只是做一个护工,得到记忆信息就比他那几年在零组里面断断续续地摸索还要多,“我想恢复记忆,然后正大光明地给他道歉。”


“真是的,景老板,你确定今天会去找小侦探吗?”


“是的。”他的同期认真地说着,“但在此之前,我得先给他做个饭。”


“……我以为零组的医院会有食堂?”


已经征用了零组食堂的某个做饭房间两星期的诸伏景光理直气壮:“我不放心。”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伸手搂了一把自己的卷毛,语气嫌弃:“跟降谷零一个毛病,你们真不愧是幼驯染。”


“谢谢夸奖。”诸伏景光淡定地说着,话音刚落就眼疾手快地在同期即将要暴走骂他的时候熟练地挂掉了通讯,愉快地走下楼去做饭,并且在走路途中决定今天去做蛋包饭给对方养养胃,这几天他老是半夜吐,害得自己现在都已经开始住在医院,然后一听到隔壁有声音就从床上弹射起飞,比对面那群FBI还要敬业。


然而他是这么想的,也把蛋包饭做非常认真,可现实却非常可惜地告诉他这顿饭大概是到不了对方嘴里了,因为那道经常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正脊背微弯,头发披散地沉沉睡着,连呼吸都清浅地要命。诸伏景光推开门后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不能出声打扰他,要知道这可是赤井秀一不再服用安眠药之后睡的第一场安稳觉,这象征着无论是在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治愈。


拿出了卧底时的谨慎,诸伏景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蹲在了他面前,缓缓收走了他放在膝盖上的书,又瞥了一眼他手里捏着那个小娃娃:它前几天刚被浸洗过,这会儿还干干净净的,除了满身指印之外没什么其余的痕迹,乍一看还能看出当年可爱的影子。


诸伏景光轻轻把书抱在怀里,又歪着脑袋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下一秒,他伸手把那个小娃娃给取了出来。


手指骤然一空,赤井秀一颤抖了一下,刚想睁开眼睛,却忽然被一只微冷的手盖在了眼睛上,不仅阻断了他睁眼的动作,也生生盖去了他的暴躁和烦闷,带来一阵凉爽和安心,还有能悄无声息把他安抚下来的魔力。


这只手在他眼睛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赤井秀一不再试图挣扎,他才慢慢撤去,然后任由对方睁开那双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很模糊的绿色眼睛,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展露在他的视野里。


“绿川……”


赤井秀一念叨着对面那个熟悉的人的假名,又看着那人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慢慢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视线太模糊了,赤井秀一眯着眼睛看去,却只能勉强看见他凌乱的碎发,至于碎发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它被玻璃上折射的光辉挡住了,同时直接导致绿川昙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虚无地让赤井秀一不知道是自己的视线问题又加重了,还是他现在处于梦魇里,正眼睁睁地目睹着那些看不见胜利的天明遮掩在绿川昙的眼睛上,预备把他整个人都带走。


“苏格兰。”他恍惚地念叨着,“我很抱歉……”


“没关系,秀一。”他是那么温柔地说着,一如往日,真可怕,明明脸庞怎么也看不见,他却反而感觉对方真的和诸伏景光有点像了,“而且我一直一直都知道,秀一是个很好的人。”


“我呀,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件事去怪罪秀一呢。”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啊。”


他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虔诚地说着这些话,然后伸出手,连着他那本书和上面安静睡着的小娃娃一起放在他的床头,又转而拢了拢他的头发,再次把手搭在他眼睛上。


“睡吧,秀一。”


“你已经很累了。”


语毕,他抽回了被对方紧紧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在赤井秀一听话地没有睁开眼睛后放轻了脚步离开。他屏着呼吸,关上门,又迅速走过长长的走廊,最后在二楼的楼梯口一头撞了上去,好半天才勉强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刚刚才从海底爬出来。



6.


零组的医院占地面积广,总共囊括四栋大楼,每个大楼里的装备几乎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越重要的地方安排的医生都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比如赤井秀一所在的“Zero”楼里面就全是大牌医师,但同样的,这也导致里面最年轻的医生也是三十多岁往上,萩原研二上次来看住院松田阵平时还吐槽这里没有一个漂亮小姐姐,而那些年龄大的对着他就两眼放光,差点把他直接绑回去给自己女儿当上门女婿,这太恐怖了,萩原研二来了两次之后就不愿意再来了。


Zero楼往旁边是One楼,是工藤新一住院的地方。听零说,在早期他们两个其实都在一栋楼,不过后来因为工藤优作选择把儿子移到了这里,所以他们两个就这样分开了,现在一大一小两颗银弹各自占据着两个楼层,降谷零可怜的假期里面挤出来的探望时间有一大部分都花费在从这栋楼跑到那一栋楼。


诸伏景光从Zero楼出来到One楼里一共花了半个小时,这才成功在六楼层找到了小银弹的病房。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去看,只见对方正在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书——根据他那个书的蓬松程度去看,这本书一定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里面的内容滚瓜烂熟到这孩子现在翻书纯粹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了。


诸伏景光盯着看了几秒,随后收回了目光,轻轻敲了敲门。


“父亲?”不同于隔壁楼那个连敲门都不敢的大银弹,小银弹明显精神状态不错,看起来当初那场决战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大心理阴影。此时他正在大刺啦啦地躺在床上,把书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啊啦啦,都说了我不去洛杉矶……”


“很抱歉。”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抱怨,随后是拧开门锁的咔嚓声,工藤新一被这陌生的声音打得脑袋一蒙,火速地把书从脑袋上拿下来,抬头去看,只见门被推开了一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从天堂掉到了他眼前,“我可以进来吗?”


“绿川……不,这个名字我见得太多了,都忘了是假名了……我应该叫你诸伏警官才对。”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兴奋,“当然可以。”


诸伏景光关门的时候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关上了门,随手扯过了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在对方兴奋又骄傲的小眼神中笑着摇了摇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不,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工藤新一瞬间垮起了脸。


“啊啊,我还想跟你说说我的推理呢。哦对了,赤井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嘟囔着,接着又连忙问起了同伴的信息。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是推理出来自己正在照顾赤井秀一还是偷偷看了自己相关的资料,毕竟他老爹是工藤先生,他知道一些内幕也无可厚非:“他的情况不太好,药物治疗越是持续,对他身体的残害越是大。”


“啊,猜到了。”工藤新一早有预料,闻此消息也不是很激动,“降谷先生以前来看我的时候,那些态度就多多少少体现了一点。”


“零带你看过赤井先生吗?”


“没有,因为我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郁闷地扯了扯自己衣服里的绷带,“这个伤口要完全脱离危险的话至少还需要两个月,过不了多久我还有一场手术。”


诸伏景光眼神微眯。


“不过没关系,诸伏警官。”对方看得很开,也很乐观。他尽量在不扯动伤口的情况下盘起了腿,兴致勃勃地看向诸伏景光,“你这次来看我是因为什么事呢?我猜猜……哦,大概是关于绿川这方面的问题吧。”


他笑着说着,下一秒,却骤然语气一转:“安室先生似乎曾因为某些原因将您这个人完全隐瞒来达到保护的目的吧。在很早以前,我也不敢把你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直到在不久前,我曾在那些被捉起来的组织成员里面听到过一句话。”


——‘这种能力,难怪当初你的同伴宁愿自杀都要护着你’


“和安室先生共事那么久,我自然知道一些信息,也知道一些关于苏格兰威士忌的信息,甚至知道得更多,也就是他们是非常重要的同伴。很早以前,在我从安室先生以及一些其他线索那里把你的线索推断出来,安室先生表现得非常淡然,而在这人说完之后,我也依旧没有从安室先生身上看出一点情绪外露,更没有看见他有除了愤怒外的感情。”


“也就是说,没有悲伤。他好像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在意,但这怎么可能呢?安室先生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但也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尤其是那个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自杀的。甚至某次他在哀悼死在联合搜查里的人的时候我陪了他一晚上,看着他把每一个战士每一个卧底的资料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我敢拿我的记忆力去发誓,里面没有绿川昙。”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确定绿川昙没死了,再确定过对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的安室先生还对他十分放松,淡然,并没有担忧后,我就把这个范围缩小到他的身边。那时候绿川昙的资料很少,但不是完全找不到,安室先生在偶尔提起卧底时其实的怀念表情以及透露的一些细节,再配上这些资料,很容易就能对上你——别紧张,诸伏警官,他是信任我才会给我透露这些东西,而我不会透露给其他人,就连赤井先生我都没说。”他无辜地举起手,尽量地表达着自己的无害,“真的。”


诸伏景光这才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怪不得零总是郑重其事地让我远离你,原来是怕你看出什么端倪来啊。”


那孩子被这句话夸的兴奋极了,立刻摇头晃脑着接上了:“抱歉哦,我已经把你们的秘密都解开了。”


“或许没完全解开。”


“我就说……哎?”对方瞪大了眼睛,立刻梳理着自己的信息,“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你是狙击手,是绿川昙,是曾经的卧底——”


“你没有证据。”


工藤新一哽住了,随后哼唧了一声,摆烂地往后一仰,双手抱着后脑勺,语气轻扬:“少来了,卧底这方面当然是谨慎再谨慎,能做证据的东西估计除了你的记忆,剩下的早被销毁了。”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迟疑着开口:“不,我也没有记忆。”


工藤新一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哎——”他大喊着,像只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可是你明明……哦,是的,我确实有点证明你没有绿川昙记忆的推理,因为现在就连安稳如安室先生也在卧底了将近十年之后时不时就会受到卧底思维的支配,很容易就做出冲动的行为,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会直接选择动手——比如在赤井先生的死亡录像发回来后就发了好大的火,周围人都拉不住。但是我没听你身边的人说过你的癫狂,由此可以推断得出你的行为处世似乎真的没有被卧底思维支配过。”


“……”


“不过,诸伏先生应该不是来找我去了解自己的记忆的吧?毕竟我虽然在安室先生那里小有名气,但从未亲身经历过你们的卧底时的日子。所以,如果要找寻记忆的话,应该是赤井先生更合适。”工藤新一紧紧盯着他沉默的外表,似乎理解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但你怀揣着问题来到了这里,所以,你想问我的问题不会是你失去的各种记忆。”


“而是你为什么回想不起来这段记忆。”


砰——


那是他心脏里面响起了一声枪响。


诸伏景光平静地抬起头,直视着这一个小小年纪就已经让幼驯染和其他人敬佩不已的孩子:他真的很瘦,不知道以前是这么瘦还是在养伤期间就变得这么瘦,总之,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病的颓感和灵魂的单薄。但偏偏的,他的眼睛是明亮的,亮得好像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那些发热发明的火光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他眼睛里,疯狂搅碎着黑暗,安静地燎着原,把他整个人显现得犹如一把利剑。


他是工藤新一,联合搜查里的最大功臣。


诸伏景光情不自禁地被他身上和赤井秀一一样的光辉吸引:“我……”


“……想不起来这段记忆。”他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无论怎么想也没用。早期甚至会因为强行回忆而直接导致眩晕或头疼,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给自己下过很强的心理暗示,大概是在临死前警告自己不允许想起这段记忆,防止暴露zero的存在。但我总觉得,远非如此。”


那孩子只是笑笑,点了点头:“确实远非如此呢,诸伏警官,你也非常敏锐呢。”


“嗯?”


“因为我感觉,想不起来这段记忆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诸伏警官其实在逃避呢。”工藤新一回答着,也不管他的语言直接让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在早期追寻绿川昙的时候,我曾经问过赤井先生,并从他的态度和回答中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可以作为这个结论出现的基础,它就是——其实诸伏警官在自杀前,也已经认为赤井先生是同伴了,对吧?”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呢,诸伏警官没有证据,所以就算是心底里已经认定了赤井先生是同伴也不敢去相信,更不敢让他救下自己,因为这个风险虽然不高,但还是有的,而你们是卧底,关于身份这方面是一点风险都不允许存在的。”男孩儿还在认真地分析着,“因此,为了防止自己成为安室先生的软肋,为了防止自己成为突破口从而断送了两个人的卧底生涯,所以就算是赤井先生已经在努力地证明自己的身份了,你还是选择在最后杀掉自己毁掉证据,保住自己的另一个同伴。”


“诸伏警官,你在愧疚自己的死亡成了赤井先生罪恶中的一部分。你在逃避自己当着安室先生的面自杀,你在为自己没有信任同伴而难过。”


“那么总结一下,你当初下的那个直到现在都解不开的心理暗示,大概是——”


不惜一切代价销毁证据,绝对不能被他们查询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惜一切代价遗忘身份,绝对不能在可能活下来后被拷问出信息。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住零,绝对不能成为他的弱点和软肋。


“以及,莱伊,非常抱歉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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